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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在「相遇,在最美的流域」最後
後記
該從那裡說起好呢?
我怕我會有一些口吃。因為我慣於獨處,喜歡把自己藏起來,有時面對牆壁對著自己說話,也覺得好累好累。
接到了許些讀者的來信,每一封都甜得讓我好陶醉。我很想一封、一封的回,卻因頹散成性 ,辜負了讀者盛情美麗的心。但是,希望你明白,每一封來書,都帶給我莫大的支持與鼓勵。
這些都是老生常談,很陳腐----我知道。但情意如果不説明白,彼此就不會知道。我想說的是,謝謝每一封來書,每一顆盛情美麗的心 。
每個讀者對我的故事喜好不一,而我的感動卻完全相同。我深深感謝每一位為我筆下的故事流下眼淚與釋出歡笑的朋友,因為我撰寫故事的過程時,也和你們一樣同悲同喜同苦同樂同笑同淚。
來書中有希望能見到「楊舞」的故事續集。這個問題,我猶豫了好久。一生只有一世,楊舞的一生已經活得淋漓盡致了,相信已然無憾。不是我不考慮讀者的心情,我也明瞭其但求圓滿,但感情的風風雨雨,實在是無奈。
事實上,就連我自己,有時也相當痛惡楊舞對待宗將藩的態度,但我實在無可奈何。讀者也許有種錯覺,以為我必可任意塑造筆下的人物。事實是,每個在我筆下鮮活的人物,都有自己的生命、自己的情感深刻,那不是我所能控制的。
此外,有問我是否偏好悲劇。這倒不是,只是筆隨意走,書中人物的感情發展,並不是我任意塗抹就能改色。老實說,我喜歡喜劇,哈哈大笑就過去。我討厭鼻酸,討厭掉眼淚。因為該流的淚都流過了。
接著要說的是,有讀者對我個人感到好奇。我不老,還可以算説是年輕;有仰天的習慣,戀慕穹蒼和海藍;很討厭逛街,因為覺得那樣太累。
對了!我很喜歡玫瑰----只喜歡玫瑰,,尤其是藍色的玫瑰。
有時我會想,會不會有「花魂」?神魂
精靈的傳奇叫人迷惑,但我偷偷地相信著。
這是寫「相遇,在最美的流域」的前提心態。
寫這個故事時,足足用了一個夏天的時間。
整整一個夏天,看山又看海,而,看得心情發酵,情感澎湃。
這期間,寫稿的過程一直不順,除了和自己心境的起伏有關,我想,也和個性裡一些些懶散有關。
夏天是屬於陽光、白雲和海灘,對於夏天的記憶,總是白花花的一片,亮得讓人睜不開眼。好似耳邊迴蕩的,也總是鈴鐺般連串清脆的笑聲,可是日子早已去遠了,那般的笑聲只覺不真實,像散光眼裡的花霧,模模糊糊。
故事一直不能順利的繼續,我便看山看海得更勤了。
山也罷,海也罷,讓人覺得迷惑、不可思議。我從來不懂海,更不懂山,錯便以為風只是氣態的浪。可是如果你真正吹過風,打過浪,便會了解,那心情完全不一樣。在我感覺,風吹的要悲哀些,而浪打,只因潮騷。
當然,這和心情有關。
其實,更多的時候,我愛仰望長天和流雲。那完全又是另外一種心情。天的遼闊和海的寬廣不相同,只有透明的藍,恍恍沾著憂鬱的顏色。
是的!仰天的心情使人惆悵喟嘆。
熱辣的豔陽天,沒有人會好興致去仰頭。可是如果你抬頭,你會發現天空那種藍,像抹了油彩般的黏手;轉個方向滴下,滴成了內衣裡的一身汗。
寫「相遇,在最美的流域」時,我就處在這樣的心情和日子。每天的功課不曾好好的做,懶懶惰惰,偶爾說點愁。
整整一個夏天,我度過這樣的日子心情。
整整一個夏天。
(1993 夏?)
註:「相遇,在最美的流域」民國八十二年十月初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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