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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在《把所有的愛留給你》的最後


後記

本來,我應該是在寫「水」的故事的。

從《那時的你和我》之後,很長一段時間,我沒有再寫過以第一人稱叙述、哀愁的感覺這麼濃的故事。我換了一種筆調,叙述愛情其它的面貌,在純情之外添加一些不同的味道。

是的,我就是朱若水。

許多人懷念「朱若水」,因為「朱若水」代表愛情的心,但是,我想,愛情除了一顆心,還有現實與裸露。我以為愛情應該是有各種不同的風貌的:純愛的、煽情的、浪漫的、心靈的、肉慾的、現實的,甚至半下流的。所以,我嘗試著 (叙述 ) 這些不同的故事;嘗試著在純情的一顆心之外,叙述一些現實、赤裸,甚或者煽情粗俗的故事。

在「四色女子」——「風」、「火」、「土」的故事,我試著用一種現實乖戾的筆諷,說叙在常軌之外,生活在邊緣的女孩的心,她們的共通點是現實自私、荒涼無所靠。故事中,她們都是寄人籬下的。這樣的安排,大家也許會覺得太雷同,但我想表達的那種四處漂泊搬遷無所依的寄人籬下,與自身擁有一個窩 ( 即使是很簡陋的 ),那感覺和感情是絕對不一樣。所以,妳可以看到,在「風」、「 火 」、 「土」三者中,沒有屬於自己一個地方的「卡門」,身上就發散出強烈的疏離感與野生動物的氣息,強烈的對人不信任;而「土」的沙昔非,現實歸現實,就沒有那種強烈的疏離感了。

如果說卡門透徹現實,那麼沙昔非就是牢牢活在現實中了;她們的「現實」的差別,在於卡門是一種性情姿態,而沙昔非卻是生活具體的。所以卡門冷漠,抽身在距離外;而沙昔非實際會算計,融進勢利的生活裡。

原先,「四色女子」初動筆之時,其實我是很想寫一些「徹底」的「惡女」 的,但是我想,人活得總是不徹底的——好得不徹底,壞得不徹底;善良得不徹底,邪惡得不徹底……因而,人生總是沒有「絕對」;人的愛,也總是一些不徹底的感情。所以,在「現實」之餘,我尚留了一些溫情。

而本來,我應該是接續著說訴「水」的故事的,只這個夏天,我心情起伏,浮躁一些難名的意緒。心裡所思所想,都是一些哀愁的往事,但覺荒涼,很自然就浮現出這個純情哀愁的故事。寫這個故事時,我一度住到海邊,時而看著海,聽著海潮聲。不知道你們是否曾在黑夜中聽過黑暗的海潮聲?涼涼遠遠,又似就近在妳耳邊,特別有一種荒涼孤寂的感覺,那樣涼進心田。

故事結束了,我想我荒涼的心情也該結束了。我相信愛情的心,信仰唯一,所以不求多,只求深。這故事,就在表達如此的執著,曾經滄海,卻便一生一世;一輩子,只愛那麼一個人。

然後,說說回信的事。每封寄來的信,我都很仔細認真地一一讀過;但是,希望你們能了解,我實在無法一一回信。許多來信對我訴說他們的心情,我感謝這樣的信任,也希望你們明白,我接收到了那些心情,黑裡夜裡同你們的心情起落過。至於那些沒有留下地址的讀者,我很高興你們當我是一方傾訴的夜空,讓我印象更深刻。

相知是求共鳴。我該說、我想說、我願意說的,都在故事中了。

那麼,換你說了。

林如是 菊日寒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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